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bǎi )好,迎上景厘的视线,回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róng )。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le )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kǒu )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tīng )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měi )件事,我都记(jì )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dǎ )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huì )好好陪着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lí )陪着景彦庭下(xià )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bú )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duì )方是什么样的(de )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用死来成全你——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shàng )都印有医院名(míng )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景厘(lí )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yìn )的字,居然都(dōu )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过关了(le ),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duì )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听了,眸(móu )光微微一滞,顿了顿之后,却仍旧是笑了起来,没关系,爸爸你想回工地去住也可以。我(wǒ )可以在工地旁(páng )边搭个棚子,实在不行,租一辆房车也(yě )可以。有水有电,有吃有喝,还可以(yǐ )陪着爸爸,照(zhào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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