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剪着剪着,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在小(xiǎo )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zhōng )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zòng )情放声大哭出来。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wēi )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yòu )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bà )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zú )够了。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ma )?你不远离我,那就是在逼我,用(yòng )死来成全你——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dūn )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dào ):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guò )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yī )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痛哭之(zhī )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shì ),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jiǎ )。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yú )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kě )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qīng )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bà )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dé )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shēng )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ba )?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在见完(wán )他之后,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面(miàn )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很快景厘就坐(zuò )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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