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的态度不(bú )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tài )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huái )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rén ),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me )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qián )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中国人素(sù )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jiù )可以看出来。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men )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第一次去北京(jīng )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bǎn )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hǎo ),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zuò )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diǎn )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zhù )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diàn )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dé )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bǐ )馒头还大。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我说:你看(kàn )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们谁要谁拿去。
然(rán )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zhī )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hòu )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tiān ),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chē ),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tái )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bǔ )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jīng ),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shí )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dùn )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sù )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zǐ ),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dào )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mǎ )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dào )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zhāng )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bīn )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yī )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de )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我说:行(háng )啊,听说你在三环里面买了个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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