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chǎng )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qiāng )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xiàng )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chē ),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hǎo ),好的车子比女人安(ān )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bú )会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fā )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zài )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fǒu )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jiā )还熄不了火;不会在(zài )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sān )天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dìng )要加黄喜力的机油否则会(huì )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ér )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qián )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gè )钟头,换个机油滤清(qīng )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sāi ),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里换刹(shā )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后(hòu )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chēng )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cǐ )一无所知,大部分车(chē )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jǐ )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hòu )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kōng )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yǒu )亮色。
在这样的秩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lì )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部SUZUKI的RGV,属(shǔ )于当时新款,单面双(shuāng )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jì )可循,无论它们到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这两(liǎng )部车子化油器有问题,漏(lòu )油严重。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这是一个(gè )偶然,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lè )于花天酒地,不思考(kǎo )此类问题。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他妈会不会开(kāi )车啊,刹什么车啊。
其中有一个最为让人气愤的老(lǎo )家伙,指着老枪和我说:你们写过多少剧本啊?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当年春天(tiān )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kǒu )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jǐ )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shì )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hún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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