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地从霍祁然怀中脱离出来(lái ),转而(ér )扑进了(le )面前这个阔别了多年的怀抱,尽情地哭出声来——
霍祁然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点忙,稍后等他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爸(bà )爸!景(jǐng )厘蹲在(zài )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qíng )况——爸爸,你放心(xīn )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miàn )对,好(hǎo )不好?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hái )能再听(tīng )到她叫(jiào )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虽然霍靳北并不是肿瘤科的医生,可是他能从同事医生那里得到更清晰明白的可能性分析。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xǐng ),这两(liǎng )天,他(tā )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口说起从(cóng )前,也(yě )只是轻(qīng )轻应了一声。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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