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推车前行,并且越推越悲愤,最后把车扔在地上,对围观的人说:这车我不要了,你(nǐ )们谁要(yào )谁拿去(qù )。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chòu )味相投(tóu ),我在(zài )他的推(tuī )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de )路的抱(bào )怨,其(qí )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guān )的,因(yīn )为所有(yǒu )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到了(le )北京以(yǐ )后我打(dǎ )算就地找工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lǎo )夏,半(bàn )个小时(shí )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我深信这不是一个偶然,是多年煎熬的结果。一凡却相信(xìn )这是一(yī )个偶然(rán ),因为他许多朋友多年煎熬而没有结果,老枪却乐于花天酒地,不思考此类问题。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mài )艺,而(ér )我写作(zuò )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gè )人都会(huì )的,而(ér )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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