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wǒ )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guó )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一般都要死掉(diào )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guò )。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zhī )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yǐ )。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zá ),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kàn ),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guó )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dōng )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mén )》是本垃圾,理由是(shì )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xué )没有文学价值,虽(suī )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yè )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jù )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yǒu )意思。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的打过去,果然是一凡接的,他(tā )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不幸的是,这个(gè )时候过来一个比这(zhè )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这车真胖,像(xiàng )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赶路,争取早(zǎo )日到达目的地可以停(tíng )车熄火。这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jì )只剩下纺织厂女工(gōng )了。
其实离开上海对(duì )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hǎi )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lù )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yī )种心理变态。
以后的(de )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bù ),车头猛抬了起来(lái ),旁边的人看了纷纷(fēn )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luò )到地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比较好的地方,此(cǐ )人突发神勇,一把大(dà )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下去(qù )了,然后老夏自豪地(dì )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不下去了。
第二天中(zhōng )午一凡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xià )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jiǔ )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shì )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yàng ),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yī )凡开车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men )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wǒ )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说真的,做教师除了没(méi )有什么前途,做来做(zuò )去还是一个教师以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
请收藏我们的网站:www.zzyujing.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