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de )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tíng )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ér )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yuè )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le )?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dōng )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bèn )得打结这个常识。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看到一个广告,叫时间改(gǎi )变一切,惟有雷达表,马(mǎ )上去买了一个雷达表,后来发现蚊子增(zēng )多,后悔不如买个雷达杀(shā )虫剂。
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车头猛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看了纷纷叫好,而老夏本人显然没有(yǒu )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大叫一声不好,然后猛地收油,车头落到地(dì )上以后,老夏惊魂未定,慢悠悠将此车开动起来,然后到了路况(kuàng )比较好的地方,此人突发(fā )神勇,一把大油门,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我扶紧油箱说(shuō )不行了要掉下去了,然后老夏自豪地说:废话,你抱着我不就掉(diào )不下去了。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rěn )这些人的一些缺点,正如(rú )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我泪眼蒙(méng )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de )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jiē )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有一段时间我(wǒ )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tiān )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gāo )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异(yì )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不明白(bái )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zài )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shì )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lái )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zhǎo )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dào )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到第(dì )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yì )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de )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kuài )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de )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gè )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在一(yī )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洗车吧?
后来大年三(sān )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yī )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快,但(dàn )是有一个小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dào )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lái )又弹到右边总之感觉不像(xiàng )是个车而是个球的时候,激动得发誓以(yǐ )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bǎi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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