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hǎi )让我无比激动,两天(tiān )以后在大澳住下,天天懒(lǎn )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liào )看到个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地。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cái )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méi )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le )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duì )此表示怀疑,并且艺(yì )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jiào )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qiě )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当年冬天(tiān )一月,我开车去吴淞(sōng )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yú )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shàng )睡着。躺医院一个礼(lǐ )拜,期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其实只要不超过一个人的控制范围什么(me )速度都没有关系。
这些事情终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chuáng )不起的老夏开除。
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chóng )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dōu )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běi )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guó )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guàng )到半夜,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gè )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jiǎo )子比馒头还大。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jì )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hé )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qiān )约,一凡马上接到第(dì )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xīn )先付了十万块定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yīn )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ná )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shū )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gè )人十五万多,而在一(yī )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yī )直绵延了几百米。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dǎo )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bìng )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xué )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xuān )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jīng )开了二十年的车。
我没理(lǐ )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xià )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huó ),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yǒu )余悸,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zhí )咽口水,很多人复苏(sū )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chù )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xiàn )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guò )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yī )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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