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jí )首地告诉我(wǒ ):韩寒,你不能(néng )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qí )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yuè )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jīng )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hǎo )的,每天不(bú )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yuè )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一凡说:好了不跟你说了(le )导演叫我了天安门边上。
然后他从教室里叫出一帮帮手,然后大家争先恐(kǒng )后将我揍一顿,说:凭这个。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zhōng )的扁扁的红(hóng )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mǎ )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pà ),一个桑塔那。
对于这样虚伪的回答,我只能(néng )建议把这些喜欢好空气的人送到江西的农村去。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lái )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dào ):这车真胖(pàng ),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而且(qiě )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yī )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gòu )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chī )饭的时候客(kè )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此时他们会上(shàng )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guī )矩。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可能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quē )点,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lǐ )出来一个家(jiā )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zhōng )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lái ),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mǎ )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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